被欣榕操纵着根茎倒吊起的男子,此刻浑身上下无处不紫青红肿、原先整齐罗列的块块肌肉变成了一坨坨的淤血脓包。
男子那不成形的脸上,一张已看不出模样的嘴沾着血、蠕动着,从中漏出了这样的话语:“我错了……放过我……求求你……我错了……我该死……放过我……”
语无伦次求饶着的男子言语中却全无一丝阳刚之气,他说话的声音倒像是一个粗鲁壮汉强忍这某种痛苦而从喉咙中挤出的别扭尖细声、颇有一股子娘娘腔的味道。
透过肿胀眼皮之间的缝隙、倒挂的欣榕映入男子眼中,她依旧是衣着暴露、比赤身**更能勾起异性的情欲,然而男子却是一分一毫的情欲都提不起来,如果他不去疗治的话、那他下半辈子都不用指望再提起情欲了……
欣榕看着惨不忍睹的男子、神态颇有些耐人寻味,脸上依旧是冷冰冰地没有什么表情,却是歪着脑袋、以玩味的眼神看着男子,似乎痛打这喜好**上脑的混蛋让她稍稍喜悦了点。
尖细的求饶声就像下雨时沿屋檐滴下的雨滴一般、虽断断续续却连连不绝地从男子口中漏出,一直对此充耳不闻的欣榕忽地一个激灵、便一根茎往男子头上“招呼”而去将他打昏,接着又操纵数根枝条将男子包裹地严严实实给藏到一边去了。
确认将男子藏好之后,欣榕急忙走回到湖面上,先前如同没有重量一般踏在水面上的欣榕这会走着走着便沉到水中、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在水面之上,她以手舀水、匆匆地洗了洗身子。
待洗净身子后,欣榕又浮起来、似无重量一般地以足尖轻点水面而立,她看向岩洞中除被高耸树木遮蔽的大洞口以及男子闯入时所走的洞口之外的第三个洞口、静静地像是在等待这什么,而她脸上所泛起的微微红晕无声地倾诉着此刻她心中与冷漠表情极不相符的喜悦、希冀与些许羞涩。
正当欣榕思索着该如何迎接来者时,阿悌兴冲冲地从第三个洞口处奔出、他看见欣榕便欣喜地边挥手边呼唤道:“欣榕姐姐!”
沉浸于思索中的欣榕一惊,她看着阿悌不自觉地露出浅笑、那可真是连满天繁星都无可比拟的含蓄而又美轮美奂之笑靥,可随即她又发觉阿悌那架势是要直直冲进湖水之中!
华萍慌忙着心念一动,便从途中暴起一墨绿树根横在阿悌前方要拦住阿悌的去路。
阿悌又哪里反应地过来、便被那树根一绊,眼看就要摔到地上啃泥了!这阿悌的小圆鼻子和细嫩小嘴要是砸到地上该伤得多重!
欣榕自然是不能干看着阿悌受伤,她身子微微前倾,下一瞬便身形一闪出现在了阿悌身前、接住了就要向前摔倒的阿悌。
阿悌的脸落到了欣榕柔滑、细腻的肚皮上,他顺势将双臂环抱在欣榕的杨柳腰上,甜腻腻地叫道:“欣榕姐姐!”
看着阿悌眯着眼、带着红晕的甜蜜笑容,欣榕也粲然一笑,若方才她的浅笑是含蓄之美、那此刻的笑靥便是璀璨得连皓月骄阳与之相比都显得黯然无光!
“阿悌!许久不见呢……”欣榕回应道,当真是于绝世美貌相称的天籁之音,柔美温婉而不张扬、听着就像要从耳根沁洗到心房一般地舒适……
“嗯!许久不见!”阿悌的脸在欣榕肚皮上磨蹭着、就像在光滑的冰面上滑动一般,只是与寒冷的冰面不同、欣榕的肚皮上有着舒适到能叫人融化一般的温度。
欣榕带着阿悌到湖边,她跪坐而下、将双足撇到一边,又让阿悌脸朝下地枕到自己腿上。
阿悌的脸又在欣榕腿上磨蹭起来,不输于欣榕肚皮的滑润与温度以及远胜于欣榕肚皮的柔软与弹性、全然不同的触感给阿悌的脸颊以无与伦比的享受。
此刻欣榕的裸足就在阿悌眼前,他自然而然地就将手放到那如温润白玉一般的裸足之上摩挲起来,恰到好处的弯曲弧度,看着吹弹可破的肌肤摸起来十分细腻柔滑、令人爱不释手,将其把玩在手中便真的像是在把玩一块精雕细琢的无暇美玉。
被阿悌肆意触碰足部的欣榕却是一点没有因此恼怒,她反倒宠溺地抚摸起阿悌的脑袋来。
“阿悌呀,姐姐这次睡了多久?”欣榕轻声细语地向阿悌问道。
“嗯……”阿悌稍稍思索,答道:“大概三个月了。”
“啊……是么……”欣榕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她话锋一转就又向阿悌问道:“那阿悌难得与姐姐一见,想同姐姐聊些什么吗?”
闻言,阿悌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急急地说道:“对了!姐姐!我想问问所谓【灵气】与【真气】的区别!”
欣榕一愣、疑惑道:“阿悌问这作甚?”
“方才我与华萍姐姐讨论,她却说不上来【灵气】与【真气】之别,便叫我来问问欣榕姐姐。”
欣榕听后只是莞尔一笑,她也不再深究,便道:“那姐姐便与你讲一讲。”
欣榕清了清喉咙,接着道:“【灵气】与【真气】皆是虚无缥缈、有质无形,其似气而非气、故都称之为‘气’。所谓【灵气】,其广存于天地之中、是构筑自然之气,其中又有金、木、水、火、土五气之分,通常是由妖怪、妖精、灵术师、伏羲派字符师一类所操使的能量。而【真气】是支撑生命之气、凡生灵皆生来有之,天地自然中也存有真气,通过适当的修炼便可将原本似有若无的真气化作强大的能量,一般是习武者、修真者、祝由派字符师一类所操使。两种【气】皆是正向的【气力】,也是在华夏较为主流的。”
“气力?”阿悌在欣榕的话语中发现一个新词,便疑问道。
“阿悌,你应该听华萍说过她们异世人将【灵气】、【真气】等能量称之为‘次能’吧?”
阿悌点点头以示承认。
“华萍她们将之统称为‘次能’,而华夏本土则将那些能量统称为‘气力’,个体体内的【气力】强弱和多少便是确定个体境界的重要依据。除【气力】之外,还有【技艺】与【天资】也是决定一个个体强弱的标准。”
“技艺?天资?”一个接一个的新词让阿悌在疑惑不解之余又兴趣十足,他两眼放光地迫不及待要欣榕为他一一讲解。
对此欣榕是笑容依旧,没有丝毫不耐烦地讲道:“【技艺】便是个体所掌握的某种本领,练得好的本领或将某种本领练到极致都可以说是【技艺】强大。【天资】顾名思义就是个体的天赋以及一些与生俱来的能力,天赋越高自然也就对此后的修炼成长越有好处。”
“嗯嗯!”阿悌听着,不断地点着头、似乎在叫欣榕别停下。
“呵……瞧你这样子,”欣榕娇笑一声、捏了捏阿悌鼻子,“我方才说【技艺】是本领,其中的一种本领便是个体本身的强度、被称为【体魄】,这与个体最大能承受多强的【气力】息息相关,而【体魄】也是可以随着修炼提高的……”
说到这,欣榕的语气变得自嘲起来,“若没有相应的【体魄】、就算徒有强大的【气力】也不见得有好处,就像我、明明只有【镇海境】的【体魄】却破格有了【寰宇境】的【气力】,结果非但没有成仙、还落得个终年长睡不醒的毛病……”
欣榕的哀伤感染了阿悌,他本来喜悦、兴奋的内心一下就像猛火被淋了凉水一般沉静下来,他翻过身、搂住欣榕的腰,安慰着说道:“姐姐不要不开心呐,你看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体魄不是更糟糕么!”
“噗嗤”一声,欣榕笑了出来,她憋着笑向阿悌说道:“傻阿悌,你说的‘体魄’和我说的‘体魄’不一样呐,【技艺】中的那【体魄】指的是承载【气力】的能力、又与身子强不强壮何干?照你这说法,岂不是那些满大街都是的肌肉壮汉都是【神仙境界】强者了!哈哈哈……”
“嘿嘿……姐姐莫笑……”虽途径有些偏差,但最终达到了安慰欣榕目的的阿悌只好尴尬的陪笑道。
笑了一会、欣榕叹了口气,又说道:“阿悌呀,你先别忙着安慰我,要知道黎嫣可是比我还不济呐……”
“黎嫣姐姐!”阿悌有些不明所以,不知为何欣榕会提到黎嫣的名字。
“是呐,黎嫣……我是【体魄】跟不上【气力】而她是【气力】跟不上【体魄】啊!本来能跻身于【仙境巅峰】强者行列的她、若不是因为那骗情的混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只能卡在【昊天境】而不得存进!”
“呜……”听着欣榕愤懑的言语,阿悌的脸上写满了愧疚、似乎在懊悔自己对这些事的不了解。
明明黎嫣姐姐如此不顺,我还在那任性……
阿悌这么想着,忽地感觉到自己脑袋上传来被温暖柔软包裹住的感觉,他抬眼一看、原来是欣榕一脸慈爱地在摸着他的脑袋。
“你不必在乎这些,要知道当年我们繁绣楼被那骗黎嫣情的混蛋逼生死边缘的时候,若不是你的话、我们就已经完了,所以黎嫣又怎会希望你因为她而不开心?何况她可是从你出生起就疼爱着你啊。”
“真的?”
“千真万确!我和黎嫣可是几千年的好闺蜜,还能不懂她么!”欣榕用一副装模作样的口气说道,看她把鼻子翘地高高的模样、配上她的绝美面容却显现出一种另类的美感。
“呜……”阿悌将信将疑地看着欣榕、一言不发。
“怎么!你不信呐!”欣榕竟怄起气来,“好!你不信我就说一些黎嫣的往事给你听听!就说大概三千年前吧,那时她还是一只只有七根尾巴的小狐狸……”
“啊呀!你给老身住嘴!”一声大吼从先前男子走进的洞口处发出,硬生生打断了欣榕的话语。
看着怒气腾腾地走来的黎嫣,欣榕露出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对黎嫣说道:“呵呵,许久不见呐,黎嫣。”
“是呢……”黎嫣气冲冲地回道:“许久不见!老身在前楼感知到你醒了便想着来看看你!谁知一来就遇上你在这给阿悌说老身以前的糗事!”
“呦!说你的糗事又如何?看看你,装腔作势的、还管自个叫‘老身’,你要真是喜欢就幻化成一个皮皱巴巴的老太婆如何?”欣榕讪笑道。
“切……你个懒木灵还喜欢装嫩呢!别以为老身不知道,你上次醒过来的时候可是谎称自己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去耍街上的汉子呢!”
“说什么呢!你个骚狐狸!”被黎嫣戳出糗事的欣榕怒了起来、朝黎嫣吼道。
“你还说老身说什么呢!你个懒木灵!”黎嫣回敬道。
接着便是一阵叫骂,谁能想到两位绝世美女兼顶尖强者居然面对面的玩泼妇骂街!还用的仅是一些俗不可耐的词句,像什么“王八蛋”、“小瘪三”、“臭混蛋”等等街边混混一般的词汇都冒出来了!不然怎么说愤怒的可怕,这两者怒着便骂、骂着便从天仙美女变成了流氓混混……
“那个……”阿悌小声地开口道,声音如同蚊子叫一般的细小,到就为这细小的声音、黎嫣和欣榕一时间都安静下来看着阿悌。
阿悌缩了缩脖子、颤颤地说道:“我、我想接着听一听黎嫣姐姐三千年前的事……”
“欸!阿悌!别听你欣榕姐姐瞎说,姐姐三千年前的事哪有什么好听的!”黎嫣急忙说道,试图劝阿悌打消这个念头。
“嘻嘻……好好好,阿悌你要听我便说,黎嫣那会可有趣了……”欣榕则和黎嫣背道而驰,她一脸坏笑地准备开口。
“不行!欣榕你敢说一个字老身和你拼命!”
“哎呦……你急什么,这是阿悌想听呐……是吧?阿悌。”
随着欣榕一问、黎嫣也看向阿悌,只见阿悌露出哀求的神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期盼地看向黎嫣。
黎嫣和欣榕的脸“唰”的一下就都泛起了红晕,阿悌这副可爱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正中她们的软肋。
“好、好吧……阿悌想听就说吧,不过得由老身自己来说!”黎嫣羞红着脸妥协道,接着她便讲起来自己的往事。
看着不好意思地叙述自己糗事的黎嫣和专心听着的阿悌、欣榕露出会心一笑,说实话不论是与阿悌相处、与黎嫣对骂还是像这样看着黎嫣对阿悌讲故事,欣榕都觉得欣慰。
欣榕曾试过一睡睡了足足一百年才醒过来、而且她深眠的时间或许会越来越长,因此她最害怕的就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所珍爱的一切都消逝不见了……也也因此她十分珍惜自己与闺蜜以及可爱“弟弟”的相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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